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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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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2 章

第192章

朝會結束, 紀元擦擦頭上的汗。

可他要去哪裏任職,還是沒有結論。

主要是吏部,戶部, 工部, 以及內務府在要人。

兵部, 禮部, 刑部?

不是他們不想要,可他們的競爭不如其他部門啊,只好灰頭土臉率先離開競爭。

內務府,說白了就是皇室,趙國公依舊沖在前面,還有陳均他祖父陳國公也是如此。

吏部, 還是李首輔的部門,不過李首輔的情況大家都知道,現在主要依靠聶侍郎,也就是聶世鳴的叔叔。

這是老熟人了, 算是自己人。

戶部則是文大學士的勢力範圍, 這位很受今上重用。

而且近些年天齊國稅收不錯, 戶部日子很是好過。

最後是工部。

按理說,工部也是極厲害的部門,可這些年人才雕零,每個工部的官員基本都牽扯到貪汙案裏面,他們頗有些有心無力。

工部尚書在尚書裏算很年輕的,實在是工部無人, 才讓他臨時補了個缺漏。

下朝之後, 不少人跟紀元主動打招呼。

都知道,紀翰林只是個虛職, 並無實際的職務,甚至也只是個五品官員而已。

可但凡見到紀元的官員,皆是笑瞇瞇地主動跟他打招呼,而且還想從紀元這裏知道,他到底想去哪啊。

剛剛散朝,紀元不好直接說,此刻只是笑著回禮。

正要客氣幾句,就聽太子從後面快步走來,也問道:“紀元,最近在忙什麽,也不見你去找孤。”

太子近來也很忙,畢竟從外面回來,很是好好休息了一段時日。

休息之後發現,紀元竟然沒主動找他。

那沒關系,孤可以來找你。

紀元見禮道:“剛回京城,休息了幾日。”

太子拍著他肩膀:“就知道你忙,家裏可收拾好了,你家女眷也沒跟過來,孤派些人過去吧。”

“多謝殿下細心體恤,只是微臣習慣清靜,不用太多人伺候。”

太子一頓,他說的女眷,不是普通伺候的那種。

紀元只當沒聽懂。

他這番婉拒,讓其他起了心思的同僚也只好閉嘴。

紀元還是紀元。

不要錢也不要色,你要什麽?

“紀大人留步,留步。”

眾人往回看,只見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小步跑過來,客氣道:“紀大人,皇上有請。”

李首輔,文大學士等人也不在散朝的隊伍裏,想來在跟皇上開“小會”。

這樣的小會,如今也喊上紀元了。

太子直接道:“劉公公,父皇找紀元做什麽。”

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叫住紀元,那這事就不怕大家知道。

“還不是紀大人的職位。”

“陛下說,大家討論來討論去,不如讓紀元自己做決定。”

太子哈哈一笑,調侃道:“別人都是等著授官,也就紀元有這種待遇了。”

紀元無奈,只道:“為天齊國做事,微臣並不在意這些。”

“走吧,孤同你一起。”

紀元行禮,跟著太子同去面見皇上。

滿朝文武看著紀元的背影,忍不住感慨道:“他今年才二十五。”

二十五。

他們二十五的時候在幹什麽?

在讀書?

在科舉?

在外放?

哎,人跟人不能比!

人家的二十五歲,已經被皇上喊去開小會了,太子都陪同呢。

來到勤政殿,只聽裏面一片和氣,皇上笑的爽朗,看到紀元更是開懷。

“紀元,肅州的文書,你快來看看。”

肅州的文書?

紀元先行禮,這才接過。

上面寫的,一共兩件事。

一個是肅州的稅收。

水泥廠跟橡膠的收益加起來,已經超過整個河西府的稅收,直逼江南。

這雖在意料之內,卻也著實讓人欣喜。

不怪皇上看到紀元之後,會格外高興。

另一個消息更是好,麥種的培育也有了結果。

肅州的麥子從均產三百多斤,已經到了五百多斤。

是肥料的生產,加上良種培育一起努力的結果。

蔡豐嵐的字,紀元還是認識的,他簡明扼要的寫了這些,還著重提了紀元說的排汙問題。

紀元看文書極快,忍不住又掃了一遍,開口道:“都是好消息。”

皇上點頭:“是啊,都是好消息。”

今年不過是永康四年,他的治下已經出了這樣多的好事。

打仗勝了,糧食豐收了,就連稅收都增加了。

再也沒有更好的事。

所以,不管紀元做了什麽工會,什麽農會,皇上依舊覺得,紀元這人很不錯。

畢竟那些個什麽會,撼動的是世家們的利益。

皇家對此,還是有些滿意的。

礦場的礦工工會是有些麻煩,不過跟紀元帶來的利潤相比,那不算什麽。

這些事,皇上覺得,他都可以幫紀元壓下去。

只要他能好好幫自己做事即可。

比如,橡膠司。

看完肅州的文書,紀元又看了看在場的眾人。

皇上,太子。

趙國公,陳國公。

再加上不算太清醒,坐在一旁的李首輔。

以及文大學士,工部尚書。

皇室。

世家。

還有一個他。

“肅州大半的稅收都來自橡膠,有了熟橡膠的制法之後,著實再添大用。”趙國公嘆氣道,“只是天下間的橡膠作坊越來越多,管理似乎也有些混亂。”

“如何交稅,如何收稅,各地都有不同,根本形不成規矩。”

“紀大人,這橡膠是你發現的,你可有什麽解決之法。”

趙國公直接問道。

沒記錯的話,現在橡膠司的掌司,是他家的世子。

看來這位世子並未料理明白。

趙國公跟陳國公,皇上,太子都看向紀元,並不是讓他直接給個解決之法,而是等著紀元開口想主意,這事就能順理成章的給到他。

“橡膠司,還要再議。”李首輔睜開眼,努力坐直身子。

李首輔的情況明顯不是很好,提到橡膠司,他還是要開口。

皇上嘴唇動了動,卻也沒說什麽重話。

李首輔都這樣了,他還能說什麽。

可李首輔的意思,還有文t大學士補充。

“是啊,自橡膠司成立以來,一直頗有爭議,紀大人剛回京,只怕不了解。”

此處的爭議,大家都了解。

就是橡膠司該屬於朝廷稅收,稅收充到國庫。

還是屬於皇家,成為皇上的錢袋子。

文大學士這樣講,自然是為了讓此事延後再說。

若紀元應下,成了橡膠司掌司,依靠他的能力,那這事就不可更改了。

只要紀元願意,絕對可以幫皇上拿穩錢袋子。

這絕對不是世家想看到的局面。

也不是李首輔願意看到的。

成為公產,還是私產。

這很重要。

關於此事的爭執,從化遠四十四年開始,一直到如今的永康四年,爭論從未停止。

紀元看了看頭發花白的李首輔,又對文大學士笑笑,直接道:“微臣確實不解,這橡膠司的爭論,為何還未停止。”

“橡膠乃山澤之物,自然是歸皇家內務府。”兩位國公直言。

李首輔,戶部文大學士,工部尚書洪大人則道:“橡膠與鹽礦,鐵礦一樣,都該歸為國庫。”

眼看又要吵起來,而且還是老生常談的話題。

並且皇上肯定還會繼續拉偏架。

紀元那邊開口了。

“橡膠跟鹽礦,鐵礦,不太一樣。”

眾人都看向他。

對於橡膠,紀元確實最有發言權。

紀元直接道:“橡膠從水冬瓜樹,橡膠草上剝離,確實是山澤之物。”

“但這是生橡膠。”

“熟橡膠經過多道工序加工,早就不是山澤之物了。”

“此事,好像不用爭辯?”

橡膠的發現到使用,再到如今的加工,都是紀元一手促成。

他這句話,似乎直接決定了橡膠的命運。

熟橡膠,不屬於山澤之物,自然不屬於內務府。

生橡膠倒是屬於山澤之物。

但問題是,所有人都知道,自從熟橡膠出來之後,生橡膠就只是原材料,賣不上什麽價格。

橡膠司的大頭,都來自於熟橡膠。

朝中沒人知道這件事嗎?

知道的。

李首輔,戶部,工部,一直都在說這件事。

意思是生橡膠可以歸於內務府。

熟橡膠的稅收,必須屬於國庫。

但他們說,跟紀元說,完全是兩個效果。

皇上等人不敢置信的看著紀元。

兩個國公更是指著他,就連太子也有些不敢相信。

大家都以為,今日只是先透透風,他們私底下慢慢跟紀元商議。

畢竟橡膠司這事,已經纏纏綿綿好幾年了,誰都沒把握可以快速解決。

方才文大學士幫忙拖延時間,也是這個想法。

說白了。

今日原本算是“比賽”的開幕式。

雙方選手登場。

然後一起爭取紀元。

也是先提醒紀元一下,讓他做好心理準備。

然後呢?

然後紀元“不講武德”,在開幕式上直接宣布比賽結果。

別爭了,他支持把熟橡膠的稅收給國庫。

否則?

沒有否則。

他不接受雙方任何談判。

他也不需要皇室給他的利潤。

皇室這邊心裏有多震驚,文大學士這裏就有多覆雜。

原本以為要爭取到紀元。

誰知道,根本不用爭取。

可文大學士也知道。

紀元並非在幫朝臣,而是他不想把這些稅收作為皇帝私產。

細細想來,也不意外。

紀元外放的時候做的那些事,都熱血極了,可以說不愧蒼生。

雖說他們目標不一樣,但目的卻是一致的。

李首輔聽完紀元的話,像是松口氣一樣,又滿懷安慰。

紀元從勤政殿裏出來,皇上臉色不算好看。

紀元進門的時候,皇上的笑容有多少,紀元出門的時候,那臉色就有多陰沈。

紀元撓頭,說好的問他想去哪當差呢。

他還沒說啊。

這事自然瞞不住其他人。

紀元他們還未到翰林院,此事就傳遍京城大大小小的官署。

“聽說了嗎,紀元犯了大忌諱,皇上很是不滿。”

“橡膠司那事?”

“對,紀元直接說,熟橡膠已經不是山澤之物了。”

好牛的人!

官員們睜大眼睛。

誰敢直接這麽說啊。

紀元敢,還是第一天上朝被召見這麽說的。

可是天下間的橡膠稅收那樣多,這麽多年,全都進到皇家的口袋裏,一分都沒給百姓。

這次打仗,還是戶部從其他地方挪的銀錢。

若橡膠的稅收在國庫,不少地方的堤壩水渠道路,都能修繕。

哎。

皇家是有些自私了。

只是這話誰也不敢說啊。

要不是有李首輔在前面,橡膠司的歸屬,估計早就沒有爭議了。

其他官署低聲討論。

而翰林院的史官院,討論的聲音大了那麽一點點。

今年是會試年,史官院裏坐著今年的一甲進士,狀元榜眼探花,還有考過來的庶吉士。

當年紀元等人怎麽過來的,他們就怎麽過來的。

他們這會擠在史官院門口,裝作路過,其實等著紀大人到對面的閣臣處。

不僅因為方才的傳言,也因為,那是紀元啊!

是天下學子們的典範,是天下學子們共同學習的對象。

隨便點一個學生出來,問他艷羨學習的對象是誰,必然有紀元的名字。

特別是史官院這些庶吉士們。

只有自己考了科舉,才知道連中六元是什麽水平。

紀大人當年的文章拿出來,他們至今也是不如的。

今年的穆狀元更是如此。

他感覺自己能中狀元,已經是僥幸。

像紀大人那樣連中六元,就絕對是實力了。

這位穆狀元還有一層身份。

他是國子監的學生。

是當年聽過紀元講學的學生。

化遠三十八年,十六歲的紀元前去國子監講學,當年他二十二,以為自己這個年紀在國子監讀書,已經很厲害了。

所以看到小他六歲的紀六元去講學,是有些不屑的。

但那次講學,完全改變了他讀書的想法。

原來讀書不止是為了科舉,讀書是為了明心,是為了治學。

“他最後講,率性,修道,誠心,正意,崇志,廣業。”

“讀書,便是以此為尚。”

這不是穆狀元頭一次講當年的事。

可身邊的庶吉士們,還是愛聽。

因為這對紀大人來說,不是一句空話,他是真的在這樣做。

率性,修道,誠心,正意,崇志,廣業。

哪一個不是?

說漂亮話的人很多,但只有說到做到的人,才會令人敬佩。

如今的學生們,都以紀元為榜樣。

特別是穆狀元,他真的太佩服紀元了!

紀元就是他的神!

所以紀元跟幾位大學士出現在翰林院的時候,他們直接呆住了。

紀大人!

紀六元!

他們的榜樣!

雖然大家盡量克制自己,可看到紀大人笑盈盈的跟他們打招呼,大家還是深吸口氣,努力平靜下來。

等關上史官院的門,聽到裏面爆發尖叫跟叫喊聲。

“紀大人真帥啊!”

“紀大人跟我們打招呼了!”

“這真的是文曲星下凡吧?”

便是被擡著回來的李首輔,都忍不住笑了下:“他們都以你為榜樣。”

說起來,還有一個原因。

這事還要吏部侍郎聶大人說,進到閣臣處,聶大人興奮的拍著紀元肩膀:“好啊,你知道嗎,原本如今考中功名的就多,前些年還有次恩科,有功名的人就更多了。”

“朝中根本沒有位置給他們,還好你提議開設工科等學科,現在科舉壓力小了不少,大家也有其他路可以走。”

禮部已經著手去完善各類學科,總之是鼓勵大家不要單單舉業,若舉業不成,就學其他的。

如今的工科多火啊,只要跟蒸汽機相關的,不僅能養家糊口,還能過好日子呢。

除了這個之外,還有一件事:“那南齊府近百萬人需要管,一下子就派去一兩千官吏,真是好啊。”

“這吏部的官,也好做了。”

以前一個坑位,有好幾個人要等。

現在一次性多了那麽多“崗位”,能不好嗎。

再者,現在的官員們,似乎也不排斥偏遠之地了,他侄子聶世鳴就是個例子。

聶世鳴要去東北苦寒之地,原本家裏還不願意,搬出紀元的例子之後,大家就同意了。

聶世鳴在那邊也過得不錯,下個任地還是在東北。

說是在那邊種稻子,稻子種的極好。

他想再留一個任期。

其他各家差不多也是這樣。

但凡有些進取之心的,都不怕去偏遠的地方。

因為他們發現,那邊是苦,卻也能出政績。

他們雖然比不上紀元,那也想努力追一追,誰讓紀元是他們的榜樣。

聶侍郎說完,笑瞇瞇道:“怎麽樣,要不要來吏部,都是老熟人了,肯定不會虧待你。”

紀元一時並未接話。

吏部自然是極好的。

掌管著官員們的升遷考核,可以說是京城最有實權的部門之一。

跟戶部並成六部之首。

聶侍郎認為,這對紀元來說,肯定是有吸引力的。

而且聶侍郎的算盤打的很好。

如今t的吏部尚書是李首輔,不過李首輔身體這樣,其實聶侍郎說是侍郎,早就有了尚書之實。

等到明年李首輔退下,他肯定是吏部尚書,五十九歲的吏部尚書,那就還有六年的任期。

六年的時間把吏部交給紀元,絕對沒有問題。

到時候他退的踏實,更不怕人走茶涼。

這是對紀元人品跟實力的雙重信任。

不過戶部尚書文大學士,估計也是這個想法。

文大學士今年五十六,比他年輕三歲。

那紀元要是接文大學士的位置,就要多等三年,那就是九年。

而且怎麽說,也是他跟紀元更熟吧?

說白了,接任者,必須人品信得過,還不會對前面的人清算,更要有絕對的能力,大家利益可是捆綁到一起的。

紀元,絕對是個好人選。

他們這邊說著,文大學士那邊也頻頻看過來。

紀元幹脆不瞞著大家,直接說了他想去的地方。

“其實,下官想去工部。”

李首輔,聶侍郎,文大學士,還有後面不過四十多歲的工部尚書緩緩擡頭。

啊?

來工部?

工部尚書,今年不過四十三。

這麽年輕坐上這個位置,看著好像很厲害。

但人人都知道,其實還是工部出的事情多。

之前工部跟楚大學士勾結,還發現跟皇室有些來往。

反正前些年的政壇清算,工部元氣大傷。

像前往肅州投靠紀元的宋留群宋家,甚至紀元的岳丈程大人,之前都是在工部出事。

加之楚大學士跟當時的工部尚書有往來,清算的時候,那個尚書以及黨羽全都“致仕”。

所以說工部人才雕零,點了個年輕的工部尚書上來,不少人都說,這位只是臨時的差事,等找到合適的人選,還會再換。

為何?

因為工部油水大啊。

否則楚大學士當初為什麽在這安插自己人。

蓋行宮,修河堤,修橋鋪路,又或者給兵部鍛造武器,基本都在工部。

所以這位置,必須挑合適的人。

紀元提出他想來工部。

如今的工部尚書心道,壞了,這是沖我的位置來的。

不過也行。

反正他在朝堂跟勤政殿上也說不上話。

他之前跟紀元岳父一樣,就是管營造的啊,讓他修橋鋪路,他可以。

讓他跟一群老狐貍們勾心鬥角,他還真的不行。

這麽看來。

紀元確實合適來工部。

按照如今的話來說,紀元過來,就是來扶貧的!

紀元的選擇總是那麽出乎意料,不過紀元真的沒有想那麽多。

他想去工部,完全是因為,天齊國都快進入蒸汽時代了,如果再不做準備,那即將成立的蒸汽司,就會像橡膠司一樣混亂。

在這,水泥都出現了,蒸汽機都出現了。

接下來橡膠輪胎,蒸汽火車,蒸汽輪船。

難道不應該應運而生嗎。

這才是最重要的事啊。

否則發展那麽多科技是幹什麽用的?

誰有功夫跟你們勾心鬥角。

咱們還是好好發展吧。

只有發展,才能解決目前的所有問題。

蒸汽機都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了,還抱著之前的利益想什麽呢。

水泥有了,蒸汽機有了,不趕緊修水泥路,修鐵路等著幹嘛呢!

紀元說的有多真心實意,眾人的表情就有多怪異。

皇室跟世家,剛想把紀元拉入政鬥的環境中。

讓紀元進入他們的世界,來玩一場酣暢淋漓的爭鬥。

可他根本不接招。

誰要跟你們一起玩政鬥。

要玩就玩發展。

政鬥有什麽意思。

發展科技,難道不是更有意思嗎。

吏部說,多虧紀元,才有那麽多新的職位。

戶部也說,要不是紀元,根本不會多那樣多的稅收。

皇室也覺得,有他在,橡膠司肯定穩得住。

問題是,這些東西是政鬥弄來的嗎?

不是的,是發展,是創新跟科技。

這在某種意義上,也是一力降十會吧?

在閣臣處偷聽的穆狀元,庶吉士們,全都面面相覷。

他們同時想起紀狀元的那句話。

率性,修道,誠心,正意,崇志,廣業。

“我之讀書,不過以此為尚。”

他做到了。

他讀書,確實以此為志。

庶吉士們的眼神更加狂熱了。

紀元!

誰會不崇拜紀元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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